,如果她去得晚了,薛红药会如纪晴桐一般,被强暴。作为一个女人,对于这种事情,她有着天生的憎恶与反感。而且以郭兴良行事作风来看,强暴薛红药之后,他很可能不会留她活口。 很快何成羽便带着人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一名陌生男子,那男子见了长安,上前打过招呼之后便恭恭敬敬地递给长安一张折好的纸,道:“安大人,我家主人听闻大人遇上了棘手之事,特奉上小小心意,望大人笑纳。” 长安看他两眼,接过纸展开一看,面上便浮起笑来,对那男子道:“请阁下去前面的惠民堂喝两杯茶,若心意属实,过后杂家必当重谢。”言讫朝何成羽递个眼色,何成羽便派人带那男子往惠民堂去。 长安将手中的纸交给何成羽,道:“速速带人前往此处找寻薛红药薛姑娘,到那儿之后只将场面控制住便可,其余的什么都不要做,有什么事待我到了再说。快,跑步前进!” 何成羽领命,带着其余二十几名徒兵原地一个转身,列队狂奔而去。 长安看那纸上写的地址是城南,估计离此距离不近,遂派人去雇了辆马车,如此便耽搁了一些时间。待她抵达纸上所写的地址时,发现那是座位置颇偏僻的别院,院里十几名护卫及仆役丫鬟均已被何成羽等人控制住,然何成羽出来迎她之时,面色却不大好。 长安心一沉,问:“薛姑娘出事了?” 何成羽欲言又止,似是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得道:“安公公,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长安跟着他来到后院北面的正房,见屋里屋外四名徒兵守着,进了主卧,只见郭兴良仰躺在地上,后脑勺上鲜血湿透黑发,蜿蜒到下面的地砖上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血泊,不远处的地上掉着一座沾血的弥勒佛摆件。薛红药穿着被扯破的外衣站在一团凌乱的床边,脸颊上指印条条杠起,面色苍白如纸,一双原本顾盼神飞的大眼此刻却有些空洞地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人。 长安上前几步蹲下身搭了搭郭兴良的颈动脉,已经没有博动了。 “怎么回事?”她起身,问何成羽。 何成羽自责道:“都怪属下办事不利,属下带人来到此处,先控制了外头的护院和仆役。这人大约听到屋外的打斗与叫嚷声,是故属下们寻到此处时,他也正好开门要出来,属下当时就将他扭住了,不料他身后突然窜出来一女子,拿着那佛像就往他后脑勺上招呼了一下,属下制止不及,遂酿此大祸。” “人是我杀的,与旁人都无关,你只将我抓去交差便是。”一旁的薛红药终于回过神来,黑漆漆的大眼望定长安,一副视死如归的决然模样。 长安瞥她一眼,将何成羽叫到屋外,道:“派人去京兆府报案,另外,和看到事情经过的兄弟们打好招呼,就说你们到这儿时,那姑娘昏迷在床上,这人倒在地上,已然没气了。京兆尹若有什么疑问,让他来找我。” 何成羽领命。 长安这才回到屋里,对薛红药道:“你,跟我走。” 她衣裳破了,长安令何成羽将屋里铺在桌上的海棠红桌布扯下来给她披上,结果薛红药皱着眉头将桌布扔得远远的。长安遂不管她,回身往院外走。 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回去,车内一时静默无语。 “现在知道怕了?”长安瞧着一旁薛红药想要抱住双臂却又强忍着的模样,淡淡道。 “我没怕。”薛红药硬邦邦地给她顶回来,唯恐她不相信,又补充一句“不过杀了个畜生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长安嗤笑一声,道:“你有本事嘴硬,你有本事脸别白啊。” 薛红药瞪她一眼,别过脸去不理她。 这姑娘大概永远不知道妥协两个字怎么写,这般脾气性格,能活到现在也算个奇迹。 她不看她,正好方便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