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长安知道虽然冯得龙言语中尽量淡化了妾室一事对他自己的影响,但赢烨已经不那么相信他了,所以才会派人去搜查密室。真说起来,赢烨和嘉容这对夫妻的情商还真是有的一拼,嘉容反正傻白甜且不去说她,这赢烨作为一个上位者,在事实未明之前居然也毫不掩饰自己对手下的怀疑与不信任。不过也好在他有这些缺点,如若不然,这么能打,谋略又好,这天下还有慕容泓什么事? “你是否知道密室之中关着的是个女人?”赢烨又将目光投向地上的长安。 长安暗忖:这赢烨也不是那么好糊弄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若是她知道密室中关着的是冯得龙的妾室,那她之前说的那些话无疑就是当面挑拨他们之间的君臣关系。 “奴才不知,奴才叫冯公子过来就是想问他密室之事,他不肯说,奴才正在猜测密室中是什么东西时,他忽然暴怒,接着口吐鲜血,奴才委实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长安道。 冯得龙已经从冯士齐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如今听长安这般抵赖,真恨不能上去一脚踢死她。 “陛下,此人给犬子下的是延时发作的毒药,士齐已然毒发命在旦夕,士良也被大夫诊出脉象异常。陛下若要问责密室之事,末将一力承担,还请陛下先让末将将此人带回去为犬子解毒。”想起自己出来之前冯士齐的惨状以及大夫的束手无策,冯得龙开始着急起来。 “陛下明鉴,在您把奴才抓起来之前,奴才与冯士齐乃是合作同盟关系,奴才对他是十分信任的,甚至连刘璋寿宴的事都交由他去善后,奴才又怎会对他下毒?”长安一边努力为自己辩解一边又不动声色地给冯氏兄弟扣上一顶背叛同盟的帽子。 “正是因为你对他下了毒,所以你才会让他去善后。若没有这回事,他又岂会指认是你对他下毒?”冯得龙逼问道。 “冯将军,做人可要讲良心,你回去问问冯公子,当日我给他解药,是不是把整瓶药都给他了?他留下的那些人必然也都服了我给的解药,若是解药中有毒,他们必然也会中毒,他们出现中毒的症状了吗?”长安故意模糊给冯氏兄弟的那两粒药是自己亲手喂他们服下的这一事实,反正当时赢烨和冯得龙都不在场,他们并不知道具体情形到底如何。 冯得龙被问住。 赢烨想了想,觉得有理,问冯得龙:“其它服了解药的人有没有中毒?” 冯得龙看长安一眼,道:“这一点末将尚未去关注。只是陛下,若不是此人对犬子下毒,性命攸关,犬子若是诬赖他,岂不是误了自己的性命?所以末将以为,不管其中有多少蹊跷,下毒之人必是此人无疑。” 赢烨再次将目光投向长安,道:“冯将军说的也不无道理。若真是诬赖,他怎么不诬赖旁人,偏偏诬赖你?” 长安抬起头来,看着赢烨道:“奴才原本不知,但通过今天之事,奴才以为,冯公子对奴才如此记恨处处刁难,直欲除之而后快,大约是因为奴才让他放走了一个女人。” 冯得龙见长安一再岔开话题,急道:“陛下,您休要听她胡诌,她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陛下明察秋毫洞若观火,奴才说的是不是事实他自会分辨。冯将军,好歹此事关乎冯公子的性命,你还是容我把事情说清楚的好。 陛下,我说的这名女子姓纪,原是冯府西席的女儿,只因冯公子看上了她想纳她为妾,冯公子的正房不愿意,遂设下毒计让她被赵王世子刘光裕看上。 刘光裕为了得到她,杀了她全家连同当时的兖州知州,而冯公子为了抓住刘光裕的这个把柄,便将纪小姐与其弟作为人证扣押在自己手中。 奴才与冯公子接触一段时间后,纪小姐见奴才在冯公子面前能说上话,便求我救救她们姐弟俩。奴才本不欲多管闲事,但那纪小姐天生丽质,哭起来的模样让奴才想起了宫中的皇后娘娘,这才生了恻隐之心,以与冯公子合作对付刘璋为条件,让冯公子放纪家姐弟一条生路。 冯公子当时应了,并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