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将刘光裕的侍卫尽数押住。 “爹!”刘光裕瞠目大叫。 刘璋不理他,径直走到钟羡面前,和颜悦色地问:“钟贤侄,你无碍吧?” “本官无事,多谢赵王爷关心,只是令郎……” 钟羡话还没说完,刘璋便道:“你光裕兄性格鲁莽易受唆使,今日定然也是受他手下这些奸邪之辈的撺掇才铸成大错,如今我将这些擅闯府衙并陷我儿于不义的凶徒尽皆擒住,交由贤侄发落,看在你光裕兄乃是无心之失又是初犯的份上,你就莫与他计较了。” “这……”钟羡蹙眉。 “光裕,还不过来向知州大人赔罪!”刘璋背对着的刘光裕,高声道。 刘光裕万分不甘,但僵了片刻,还是只得过来向钟羡拱手道:“钟大人,在下一时糊涂,还请恕罪。” 钟羡看了看刘璋身后那些龙精虎猛目光炯炯的府兵,再看看自己身边不同程度都挂了彩的侍卫们,以及身后那明明容纳了上千衙役僚属,此刻却安静得犹如死地一般的府衙,眼中灼人的气势渐渐退去。他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刘公子知错能改便好。” 刘璋哈哈大笑,拍着钟羡的肩膀道:“钟贤侄果然有乃父之风,有容人之量!” 钟羡心中苦涩难言,硬着头皮道:“王爷谬赞了,今日多谢王爷援手。” 刘璋道:“诶,这话见外了。昨日在王府本王不就叮嘱过你,有困难尽管来王府找我,这长辈关照晚辈那不是应该的么,道什么谢?” 两人寒暄几句,刘璋便带着刘光裕与众府兵离开了府衙,而随刘光裕前来的侍卫们则都被关进了府衙监牢。 刘光裕一回到王府书房,便按捺不住道:“爹,您何必给那小子面子?那明摆着是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就欠收拾!” “欠收拾,你收拾得了他么?连个未及弱冠的毛头小子都打不过,我都替你臊得慌!”刘璋没好气道。 “谁打不过了?谁……”刘光裕梗着脖子想分辩,刘璋伸手一扯他的衣襟,露出胸口一大片青红的伤痕来,刘光裕顿时便哑了。 刘璋瞪他一眼,回身坐到椅子上。 刘光裕恨恨地拉好衣襟,嘀咕道:“我这不是不善拳脚功夫么,若是有刀在手,那小子的人头早都到我手里了。” “放屁!我不是告诉过你,在钟羡来兖州的真正目的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准动他么?老子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刘璋一拍桌子骂道。 “我原本也没想动他,可是,他好像知道了纪家的事。”刘光裕觑着刘璋低声道。 “纪家的事?他如何会知道纪家的事?”刘璋问。 “我哪儿知道。” 刘璋站起身徘徊两步,回身对刘光裕道:“就算他知道了纪家的事,你也不能动他,这小子活着比死了有用。这样,你尽快把纪家那俩姐弟给处理了,只要这俩姐弟一死,纪家的事便是死无对证,一了百了。” 刘光裕等这天等了好久,见父亲终于松口,两眼放光道:“是!”说着就欲下去准备此事。 “做事情干净利落些,万不可再被人抓住了把柄。钟羡这一来,这建宁的水可不像之前那么清了,就算是我们,也无法得知这水里到底都混进了些什么鱼,一切小心为上。”刘璋叮嘱他道。 刘光裕抱拳道:“儿子晓得。” 到了夜间,刘光裕亲自带着两名侍卫出了王府往百胜胡同那边去了。本来杀那对姐弟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出马,但,为了那个姓纪的娘们儿他刘光裕惹了一身骚,到那娘们儿死都不能睡上她一遭的话,他岂能甘心,所以他才定要亲自前去了结此事。 府衙后院,长安得了她派去盯住赵王府的小厮通报,得知刘光裕带着两名侍卫出了门,于是忙去找耿全,让他派两名白天没有负伤的侍卫跟她出去一趟。 三人刚出了房门,长安便被钟羡叫住:“去哪儿?” 长安讪笑:“出去逛逛。”说着想溜。 钟羡疾步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臂膀,道:“今日你不说清楚,休想出门。”今日那场混战后,钟羡将这几日的事情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着长安行事诡异大有问题。倒不是他想管着她,只是依今日所见,这刘氏在建宁那真是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他是怕她屡屡生事会有危险。 可此时此刻长安哪有那个时间和心情和他解释啊,晚一步都可能出人命的。于是她一边挣扎一边耍赖道:“回来再说好不好?哎哟,你快放手,我尿急。” 钟羡扭着她的胳膊把她往房里带,道:“正好,等你如厕完毕我们好好谈谈。” “喂喂,你再这么蛮不讲理我可反抗了啊!”长安不肯进屋,一手把着门框威胁道。 钟羡淡淡道:“你试试看。” 长安一阵乱扭乱推,钟羡却似那岩竹一般,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