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去腋下解裹胸布的结头时,目光往慕容泓那边瞟了一眼,见他低着头脸颊泛红,便知他果然只是嘴上逞能而已。 这样对待这个纯情的封建少年,是她残忍了。 但谁让他要喜欢她?喜欢上坏女人的男人,总是要比喜欢上好女人的男人付出更多的代价的。 长安解下裹胸布,将它团成一团放在外袍里面,又将中衣穿起,回身看着慕容泓。 慕容泓还在那儿天人交战呢,是阻止她,还是让她继续?如果阻止她,他在她面前岂不就成了个外强中干的形象?可是若让她继续,他又好紧张,紧张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陛下,您让奴才教您,您好歹也配合一些吧?这副模样,倒似奴才要非礼您一般,让奴才何以为继呀?”长安观察他片刻,轻声笑道。 如此静夜,她的轻笑传到他耳中就似探入耳道的羽毛一般,撩得人骨子里发痒。 慕容泓恨自己在她面前总是控制不住情绪。他抬起脸看着她,见她又将中衣穿好了,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她虽披散着长发,却因眉目生得实在张扬,眼神又不似女子温软柔和,而是隐隐透着侵略的光芒,所以看起来依然如她衣冠整齐时一般,雌雄莫辩。 然而尽管如此,却依然无损她的美。 没错,在慕容泓眼中,她就是美的。不同于他从小司空见惯的温婉大方端庄贤淑,她的美离经叛道而又棱角横生,也许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格外吸引他的目光。 “陛下想如何开始?”见他抬头看她了,长安十分坦然地问。 慕容泓心中一乱,不答反问:“如何开始你不知道吗?” 长安腹诽:小样儿,自己看不见自己是吧?脸红得都能摊鸡蛋饼了,还嘴硬! “奴才自然知道。”长安一边向他走去一边道,“若是陛下同意此番教学完全由奴才做主,奴才便不问您了。”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慕容泓身前,惊觉这一年来慕容泓真的长高不少,如今她站在他面前,她的鼻梁只到他的下巴而已。 前几天她刚给自己量过身高,一六五上下,那慕容泓目前的身高至少也有一七五了。 虽是日日相处,每一天身边人都似乎与昨天并没有多少区别,但终有一天,他的野心与权力会膨胀到她完全无法企及的高度,就如他的身高一般。 他终究会变成与初见时那个被她抓了一下脚就吓得大叫、再见时安安静静抱着猫的少年截然不同的一个男人,而今夜,只不过是他转型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陛下,你怎么不说话?可是怕了?”长安双手搭在慕容泓肩上,踮起脚嘴唇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问。 那一阵温热的气息拂过,慕容泓的耳珠立马就红了。他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发僵,强抑着那股令人无所适从的慌促感,他喉头滚动了一下,道:“朕有何可惧?” 长安声音中带了点笑意:“既然您不怕,那奴才可就开始了。”她张嘴就用门牙将慕容泓那红珊瑚似的耳垂轻啮了下。 慕容泓只觉耳垂上一疼,但几乎立刻就有个温热滑腻的东西舔了上去,就如舔舐伤口一般将他的耳垂乃至耳廓温柔细致地舔了个遍。 他哽着一口呼吸,只觉全身的骨头都在酸酸地发软。 长安含着他的耳垂如婴儿般吸吮。 他忍了片刻,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头微微一侧。 “怎么了,陛下?”长安声音始终轻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就仿佛他们正在做什么坏事一般,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察觉。 这种声音让慕容泓毫无抵抗能力。 “痒。”他一开口,发现自己嗓音都有些沙哑了,于是清了清嗓子。 “陛下确定是痒,而不是怕么?”长安将额头抵在他肩上闷闷地笑。 慕容泓有种男性威严被挑衅的感觉,佯怒:“朕说了,朕不怕。” “不怕就好。”长安侧过脸,软嘟嘟的唇又印上了他的脖颈。她小口小口地吻着他,手伸到他腰间摸到玉带钩,轻轻一拨,他的腰带就松了。 她一边脱他的锦袍一边抵着他后退,不过两步,慕容泓的背就靠在了书架上,锦袍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