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汗毛一竖,深深地感到这厮最近绝对不正常。 不但很积极地每晚都把她叫去滴翠阁教她制毒,且态度认真又和善,就连她至今都未依他所言找人试毒他都没有多做计较。 长安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无外乎两种可能,一,他自虐时切到了自己的神经,以至于神经错乱。二,他又想到了什么新游戏,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总而言之,事出蹊跷必有妖,只是不知此妖到底是何妖,这一点比较让人不爽。 是夜,长安坐在床沿上研究钟羡带进来给她的那只铁盒子,刚想试试它的威力,有人敲门。她知道是郭晴林又来叫她去滴翠阁了。她认真思考了一下是否要将这铁盒子带在身上防身,但几经犹豫,还是将它藏了起来。 这暗器是为了将来关键时刻保护慕容泓准备的,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不能将它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如若不然,旁人对它有了防备,还如何能出奇制胜呢? 如是想着,她快速地将铁盒子藏了起来,出门与郭晴林一起往长信宫去了。 半个时辰后,长安在滴翠阁的地下室里认真地碾着药,眼角余光却始终关注着一旁的郭晴林。 他今晚好似有些心神不宁,让她总觉得好像有事要发生一般。 果不其然,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片刻之后,忽然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碾药。 “你这力道太小了,何时才能将药碾碎?要这样,”他站到长安身后,双臂环过长安的身子,握住研槽里碾轮的手柄,前后用力地碾了起来。 长安:“……” 这家伙身高不矮,长安虽现在也不算矮,奈何身形纤瘦,是故被他这么一拥居然还很契合。 这突来的一下可把长安给恶心坏了,又见他脸就俯在她脸侧,她当即将头往另一边让去。 郭晴林碾药的动作一顿,问她:“怎么了?” 长安勉强道:“师父您挨徒儿太近了,徒儿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么?”郭晴林松开碾轮,手往上探,钳住长安的脸颊迫使她转过头来,道:“刘汾可是对杂家说过,你与陛下相处甚是亲密。来,告诉为师,你与他在内殿独处时,都在做些什么?” 长安讪笑:“还能做什么?他看书,我逗猫。” “原来如此。看来教你通晓人事,为师责无旁贷了。”郭晴林忽然抬手掀翻了碾药槽,将长安仰面按在长桌上,俯下身来。 长安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指间一柄乌沉沉的小刀。 她笑道:“师父,你我既为师徒,便不可如此,这是乱伦呐。” 郭晴林低眸瞥了眼自己胸口的刀,再抬眼时,那眼底的光彩却比方才明亮了一倍不止。 长安:擦!失策,忘了这变态是个抖m了! “都是断子绝孙的人,乱的什么伦?”郭晴林身子下压,刀尖顿时破开衣服没入肉中,温热的鲜血沿着刀锋淌了下来。 就在此时,地下室顶上的气窗那儿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上面有人!”趁着郭晴林也因那动静分神之际,长安一把推开他,将小刀在自己袖子上拭干净插回鞘中,四周一看,拿了郭晴林搭在一旁架子上的拂尘,一脸忠勇地对郭晴林道:“师父您快处理一下伤口,奴才去上面看看。” 郭晴林瞥一眼自己胸前被血沾湿的袍子,浑不在意。他抬眸看着长安,目光中隐隐带了点期待与莫名的笑意,道:“你去吧。” 那样的目光让长安心中莫名的忐忑,但既然身陷此地,也别无它计。长安应了一声,一手拿着拂尘当防身武器,一手端着烛台,出了地下室的门向上面走去。 走到那阶两尺高的阶梯处时,长安停了下来,将烛台放在阶梯上,拨开拂尘顶上的麈尾,果见那顶端上插着几枚颜色发蓝的银针。 她小心翼翼地拔下一枚,这才端起烛台继续往上走。 出了地道口,长安往右侧一看,一楼大堂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