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 赵枢窒了一下,拱手道:“臣不敢。依臣拙见,毒害端王之事非同小可,就算不将人押去掖庭局,就在此地好好问个清楚审个明白,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知王大人和慕容大人以为如何?” 慕容怀瑾道:“即便不为端王,为了陛下的清誉,今日也该将此事审个清楚明白。” 王咎道:“臣附议。就请闫卫尉将目前所掌握的与此案有关的情况说一下吧。” 闫旭川颔首,上前对慕容泓道:“一个时辰前长信宫的宫人来卫尉所找微臣,说是端王的乳母被毒死了。属下带人赶到长信宫承晖殿,见端王的乳母邹氏倒在内殿桌旁的地上,七窍流血已然气绝。桌上放着两盘糕点,每盘中各有七块。后经仵作检验,邹氏系中毒而死,杜太医也在糕点中发现了毒药。而据端王身边的丫鬟交代,长安将糕点送去承晖殿之后,除了邹氏之外,并无第三个人碰触过糕点,也就排除了糕点到了承晖殿之后再被人下毒的可能。” “所以呢?”慕容泓靠在椅背上,眸光淡淡。 “微臣以为,若真是长安心存不轨擅自下毒,不管是在甘露殿还是在长乐宫去长信宫的路上,因为人多眼杂,丢掉下毒用的纸包或瓷瓶都太过危险。所以微臣想请陛下允许微臣对长安在审问之前进行搜身,若能搜出毒物,就不必多耽搁太后、陛下与诸位大人的时间了。”闫旭川道。 长安一惊,搜身?因为穿得厚她并没有裹胸,如今她胸前那对小笼包看上去不明显,摸上去可是颇为明显了,这一搜身岂不露馅? “不行。”闫旭川话音甫落,慕容泓便不假思索地断然拒绝。 “陛下!端王可是你的亲侄子,他的安危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奴才在你心里的位置?”慕容瑛颇有些痛心疾首道。 慕容泓看向慕容瑛,道:“姑母,非是朕重视奴才胜过端王,只是有些事情是开不得先例的。朕让人送糕点给端王,是出于对端王的疼爱之心,朕让长安去送,是出于对这个奴才的信任。如今因为糕点中有毒,闫旭川就要来搜长安的身,这不是打朕的脸么?如果朕这次把脸伸出去挨打了,会不会让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认为朕的脸很好打呢?以后遇着什么不清不楚的事就先来打朕的脸,您说朕是忍着好,还是不忍好?” “审也审不得,搜也搜不得,那依陛下之见,此事到底该如何继续?”慕容瑛强忍着一口气问。 慕容泓仍是那副不温不火的雅痞状:“朕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在朕生辰这天生事,只不相信这人会是朕身边的这个奴才。无凭无据之下,话可以问,身搜不得,刑更动不得。既然姑母与几位大人都在,不妨集思广益吧。” …… 太尉府,钟慕白策马狂奔而回,在门前丢下马鞭便神情紧绷地冲进府里,揪住一个家仆问了,知道钟羡已经回来,如今在秋暝居,便又心急火燎地往秋暝居赶去。 到了秋暝居院门外,他抬眸一瞧,见钟羡好端端地在院中竹林里练着剑,提了一路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他平复了一下气息,走进院子,唤道:“文和。” 钟羡收了剑走出竹林,向钟慕白行礼道:“爹,您找我?” “方才在宫里,你可曾遇见去给端王送糕点的长安?”钟慕白问。 钟羡不解其意,道:“遇见了。” “他可曾从盒中拿一块糕点给你?” 钟羡抬头,道:“爹究竟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你只回答我的问题便可,他到底有没有给你一块糕点?” 钟羡侧过脸看着手中的剑,道:“给了。” “那块糕点现在何处?”钟慕白追问。 钟羡心中警觉起来,答道:“我吃了。” “你真吃了?”钟慕白蓦然紧张。 钟羡道:“真吃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