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大,便也坚持要进去面见皇帝。 于是他就进去了,然而不到片刻便被褚翔给拎了出来。 褚翔将面色如土的李展往阶下一扔,对李儂道:“李校尉,贵公子胡言乱语让陛下龙颜大怒。陛下说了,子不教父之过,请李校尉受廷杖二十,即刻执行!”说罢一挥手,甘露殿前守卫立刻上去押了李儂往外走。 李儂懵了,方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李展一进去就惹出这等祸事来?这逆子到底对皇帝说了什么?须知这廷杖与普通的杖刑不同,需将臣子押至丽正门外,趴伏于地脱去衣裤露出屁股来受刑。伤痛尚在其次,关键是那份折辱一般人受不了,更何况他恐怕要成为龑朝第一个被杖刑的臣子了。 然此情此景下他到底没有勇气和余力来为自己喊冤,于是便沉默地被守卫押下去了。 长安站在殿门之侧看着那父子二人消失在紫宸门那头的艳阳底下,心思:李展那厮到底说了什么能让慕容泓龙颜大怒的话?糟了!这智障该不会用越龙的事来威胁慕容泓了吧…… “长安,陛下叫你进去。”褚翔转过脸对长安道。 长安:“……!” “这个……啊,我尿急,先去……” “陛下说了,若你敢推脱不去,就让我把你拎进去。”褚翔走过来作势要捏她的后颈。 “哎哎,不劳烦褚护卫亲自动手了,我这就进去。”长安讪笑着往甘露殿里走,心中却在哀嚎:真特么的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啊,尤其是这个猪队友还是个假队友,这就更让人憋屈了! 慕容泓站在内殿的书桌前,背对着殿门这边。 长安站在内殿门侧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想着大不了抵赖到底死不承认,反正李展也走了,又不能当面对质。 如是想着,她弓着背一溜烟跑到慕容泓后面,嬉皮笑脸道:“陛下,您找奴才?” “朕的肩胛骨像蝶翼一般耸起,朕腰间还有一块形如玉带钩的红色胎记。”慕容泓缓缓转身,盯着长安,“说说看吧,对朕,你到底还肖想了些什么?” 长安心中将李智障他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瞄一眼慕容泓手中松松拎着的戒尺,她头一歪,无辜道:“陛下,奴才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慕容泓温艳一笑,一边向她走来一边道:“你以为朕放走了李展便无人能与你对质了?该与你对质之人不是越龙么?” 长安:擦!他连这个都知道!完了,看他这模样越龙的行踪只怕也在他掌握之中。 她一边后退一边讨好地笑道:“陛下,奴才这也是逼不得已权宜之计。再说奴才也真不是肖想您,奴才自己肩胛骨就像翅膀一样,奴才想着您也不比奴才丰腴多少,推己及人,于是就……”话还没说完,她后背撞到了墙上,退无可退了。 “朕也知道你这奴才素来智谋过人,既然敢编排朕,想来也早就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既如此,又何必做出这副畏缩之态?把手伸出来。”慕容泓道。 长安苦着脸,心中大骂:这特么的是要拿这把戒尺收拾我一辈子的节奏啊!怎么办? 眼珠子转了几转,她计上心来,忙道:“陛下,奴才昨天把钟羡的鼻子撞出血来了,看在奴才替你收拾了他的份上,您就饶奴才一次吧!” 慕容泓愣了一下,乌眸半眯,带着一种更为危险的气息继续向她逼近道:“哦?就你与他的身高而言,朕倒是很想知道你是以什么姿势撞到他的鼻子的?” 长安:“……”看看这邪魅总裁的样儿,一言不合就攻气十足。可惜她不是傻白甜小受,无法配合他的倾情演出啊。 她瞄他几眼,忽而一收畏缩之态,站直身子以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表情看着慕容泓道:“诶?” 慕容泓脚步一顿:“……”这奴才抽什么风? 长安眼睛贼亮,继续道:“诶?” 慕容泓不耐,正欲说话,长安欣欣然道:“陛下,奴才忽然发现一件事。” “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慕容泓警告她。 长安忙摇手道:“绝对不是顾左右而言他,是与您方才的问题有关呐。昨天奴才是跳起来撞到钟羡鼻子的,可是,”她伸手比了比慕容泓与自己的身高差,继续道“奴才发现不用跳起来就能撞到陛下您的鼻子耶,也就是说,您没钟羡高。” 慕容泓:“……”忽然扭头就走。 长安窃喜。 慕容泓走了几步,似乎又觉得就这样走掉太不符合他的性格和身份。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他回身看着长安道:“钟羡比朕年长一年四个月又十九天。”言下之意,他比朕年长,比朕高也没什么稀奇,焉知再过一年四个月又十九天,朕不会与他一般高,甚至比他更高呢? 长安不以为然道:“陛下,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慕容泓恼羞成怒,一言不发拎着戒尺就开始追打长安。 长安这次学精明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