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梓蹙起眉:“药怎么发生问题?不可能是因为过期,因为我姐比较谨慎。” “成分问题。” 以前碰到过类似的案子,罪犯是一名保姆,因为对男主人产生了感情,偷偷给患有心脏病的女主人换了药,导致女主人病情发作抢救无效死亡。 庄梓没有他的经历丰富,没有想到这一层上面去非常正常。 但是当他把这个例子告诉了她以后,庄梓只觉一股血倒流直冲向自己脑门,怔然了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司航:“药出现问题有两种可能。一,抗过敏的药直接被替换成了其它药物。二,成分发生了变化,达不到预期效果,时间久了病情自然加重。 如果现在想要证明这一点,除非庄瑶之前吃得药还在,拿去化验才能知道。” 庄梓渐渐冷静下来,努力思考这个问题:“过敏源有可能是我姐自己不小心碰到,但如果真是因为药有问题,就只有可能是姜知昊给她动了手脚。” 庄梓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姜知昊有问题。虽然是相处了很多年的熟人,但上次因为谢逵的一番分析,说他对自己有不正当的想法,她对他之前的尊重跟好印象,便瞬间消失殆尽了。 而且现在听了司航的分析,能有机会给姐姐把经常贴身带着的药给换掉,除了他,她也想不出第二个人。 她说完看向司航,后者脸色一如过往的沉静,没有表示赞同的神色,也没有否定。 “查案只相信证据,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好下结论。” ...... 翌日,一大早天气就格外阴沉,预报有大雨。 司航刚到警局,值班警员就过来告诉他,赵沅主动提出要见他。 审讯室里,经过一个晚上的心理抗争,赵沅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紧紧抱着脑袋,把脸埋得很低。 听见门开的声音,他身体微惊,抬头看向司航和谢逵。 谢逵根据过往审犯人的经验已经判断出,赵沅现在心理状态支撑已经达到了极限。 司航自然也看了出来。 所以两人在桌前坐下以后,赵沅直接开口承认:“事情都是我干的,我认罪。” 司航跟谢逵沉默的盯着他。 赵沅隔着玻璃窗望着他们,脸上闪过一抹狰狞的痛苦。 过了一会儿,他愤怒道:“我想杀她!想杀姓庄的一家!” 他的声音暗哑的如同粗粝的石沙,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眼睛一瞬间变得通红,双手紧紧捏成拳,隔了数秒,望着司航跟谢逵,又凶狠的补加一句:“因为他们都该死!” 司航没有打算紧逼追问,而是给他足够的时间让他自己通过发泄的方式,讲诉所有犯罪事实的详细经过。 “我儿子和母亲在那场事故中都死了,两条人命,判决结果却没一个是死刑。就算不是死刑,如果庄宏被判无期我也就忍了,可居然只有区区二十年。”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再次咬牙切齿道:“既然上天这么不公平,那我就自己去报仇!” “但是没想到,他两个儿子一个去了国外,一个不好下手,我就只好先解决他两个女儿。谁知道,其中有个女的我都还来不及动手,她就自己出车祸死了。”说到这里,他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得意,下一瞬,又阴鸷地诅咒:“这是报应,是他们一家人应得的报应!” 司航跟谢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