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逵是外地人,老婆是宜市人。家里跟上头领导有点关系,婚后,为了方便照顾妻儿,今年年头才从外省调来宜市北堰区分局。 所以他对两年前的那起案件并不清楚。 小孟虽然当初跟着司航参与了那件案子,但也对此事讳莫如深:“牵扯了太多重要人物,怕对社会造成不好影响,上面不准公开,我也不方便透露。但是你现在负责她的这起案子,可以去资料库调出来看。” 这在谢逵的意料之中,瑞宏集团在整个洛省内是鼎鼎有名的大企业,但是当年集团的前董事涉嫌刑事犯罪突然入狱,外界却不曾掀起巨浪,媒体对此事也报道的少之又少。想来,案件特殊,他也就不再追问。 因为昨天出外勤一整天,他没来得及看庄梓笔录。 回办公室后,他特意翻到家庭情况那一栏,上面简明扼要写着:母亲早年病故,父亲涉嫌严重违纪造成重大事故责任案,正在服刑期间。 他阖上资料,起身走进了会议室。 经过昨天小孟他们去南馨公寓的初步侦查,结合庄梓和姜知昊的笔录,大家一起做了个总结。 昨天去了现场的警员汇报:“客厅防盗门的锁芯有异常开启的损坏,目前可以确定,的确有人非法入室。” “初步勘测,现场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痕迹——或许是这人有敏锐的反侦察技巧,清理了现场。”小孟继续说:“庄梓所住的那栋楼道里没有监控,我们在保安室调看了单元楼门口前天24小时的录像,保安说都是小区业主,没有陌生面孔和可疑人员。初步排查流窜人员,和歹徒入室作案的可能。” 有人补充:“能够躲开小区监控,说明这个人就住在跟庄梓同栋楼层里面,或者还潜伏在同栋楼层某住户的家里。也许她跟邻居曾经闹过什么矛盾,这点应该再问问庄梓本人。” 小孟继续道:“庄梓的父亲两年前曾因重大责任事故罪还在服刑,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当初的受害人回头报复他的家人。” 听完大家一一的汇报总结,谢逵沉思数秒,从庄梓的笔录中抬起头,看向一桌子同事,说:“我同意大家的观点。鉴于初步分析结果,接下来我们分组行动,一方面去调查庄梓同栋楼层的住户,排除不在场证明。另外一方面,确认当年事故案的受害人有无异常。还有,小张和小赵,你们俩这段时间轮流负责保护庄梓安全。” 谢逵阖上资料起身:“我再找她过来谈谈。” ...... 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难出院,公司同事都对庄梓报以一种同情的心态。领导对她也格外关照,没有给她安排什么繁重的工作任务。 所以她接到谢逵的电话以后,立刻就跟上司请假赶来了警局。 谢逵先把目前推测的结果跟她说了下:“你说自己交际圈很窄,从来没有跟人有过仇怨。有没有可能,是你无意识中得罪了什么人而自己并没有发觉?” 庄梓静默片刻,摇头:“真不知道。” 小区的邻居别说闹矛盾了,她甚至连同楼层对面住得是谁都不知道,哪里能有什么恩怨交集。公司同事也不可能,她上这个班本来就是混点混时间,从来没跟他们有过利益上的冲突,也不至于会招人讨厌到要杀她的地步。 她向来是宁愿自己吃点亏,但求问心无愧,也不愿意因亏欠或者对不起别人而内疚折磨自己的人。 所以,她究竟能得罪了谁? “你的感情方面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庄梓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是波澜不惊,就像在陈诉一件不足挂齿的事情。 “何以见得?” 她淡道:“压根就没什么感情。况且他们都已经结了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