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榕立即应下:“是,榕儿定听伯母的话。” 那边,魏淑虽不情愿,但碍着这么多人在,也只能应下。虽说应下了,但还是要诋毁一下叶榕: “二嫂性情耿直,事后可以当没事人一样。可二嫂有没有想过,此事对我是什么影响?你这般诋毁我,就是毁我名声。” 叶榕说:“二妹说错了,我并未诋毁于你,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如今觉得自己也有错,只是觉得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不太好。” 又道:“我身为嫂子,想来也有资格说二妹妹几句。二妹妹年纪还小,心中又对大嫂有偏见,所以很多事情,想来二妹是有错并不自知。如今亏得是我提了出来,若是日后叫外人察觉出端倪来,可才真是毁的二妹妹跟大伯母的名声呢。” “此话怎讲?”大夫人脸色变了些。 叶榕便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了道:“大夫人与二妹妹身在局中,或许看不明白。但我初来国公府,暂且还算是半个外人,所以瞧得真切。” “二妹妹此举,知情的自然知道是二妹妹疼灼华,替灼华鸣不平。但那些不知情的,或者有心想闹事的,自然不这么认为,他们肯定会以为是二妹妹故意刺激大嫂,不想她病好。大嫂病若是好不了,大哥膝下无男嗣的话,日后若大夫人产下个嫡子来,可就是大夫人您的儿子继承国公府爵位了。” “胡说八道!”大夫人一掌拍在案几上。 二夫人也说:“榕儿,这话可说得有些过了。” 叶榕立即请罪:“是榕儿口无遮拦了,榕儿自然知道事情真相不是这样的。但是咱们家家大业大,总抵不住有一些小人想无中生有。若真叫小人钻了空子,岂不是白瞎了二妹妹的一番心意?” 二夫人嘴角有露出些笑意来,只是她压着这笑,没让露出太明显。 “大嫂,这孩子话虽说得难听,但倒不全是乱说。”二夫人也说,“淑儿如今正是议亲的时候,若是有人打探得知这事儿,万一想岔了呢?” “可莫要毁了淑儿的姻缘才好。” 大夫人平白无故挨了顿骂,心中火冒三丈,但偏脸上不能显露半分来。她强行压制着那股子火意,面上依旧笑得端肃温婉。 “弟妹所言极是。”大夫人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此事多亏了老二媳妇机智,否则的话,怕真是会毁了淑儿名声。” 又叹息,一脸愁苦:“老大媳妇这病……也不知何时能好。我有意给老大择两个模样周正的丫头放房内,但又怕老大不领情。我是做后娘的,比不得亲娘。可我身为冢妇,压力也大啊。” “老大若是膝下无子,我这个做继母的,怕是要被戳脊梁骨。” 说罢,她抽了帕子来抹眼泪。见状,二夫人自然安抚几句。 等二夫人婆媳走后,大夫人母女遣散了四周丫鬟后,立即都又变了张脸。 魏淑气得上下牙齿打架:“叶氏女!真厉害,她可真厉害!” 大夫人虽阴着脸,像是地狱里的罗刹,但,倒是没魏淑这般沉不住气。 “那是自然,叶侯府的嫡长女,那可是连皇后娘娘都夸赞过的。”她语气幽幽,冷冰冰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给老二做了媳妇。” “魏昭这小子,平时那副浪荡子的模样,全是装的。没想到,倒是有能耐,竟然能把这叶侯府的嫡长女娶回家来。” 魏淑担心:“大哥若是没有儿子,难道日后真要便宜叶氏女吗?” “不可能的。”大夫人答得坚定,只说,“爵位的事情,不必担心二房。”又说,“老大那个媳妇,大夫只说是难有子嗣,倒未必不能生了。” 又后悔,咬牙切齿说:“当初既然做了,就该拿刀毁了她下身。当时,还能推到那莫须有的贼人身上。” 回去后坐在镜子前的叶榕听到大夫人这一句,吃了一惊。她眨眨眼睛,瞬间想明白了。 难怪这么多年来,魏家人一直查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呢,原来,当年的那件所谓的失贞事件,根本就是大夫人精心筹划的一个局。 没有所谓的采花贼,大夫人的目的不在让大奶奶失贞,或许就是想让她疯。或许,当年的那碗堕胎药,也与她有关。 大夫人明显想绝了大爷子嗣,布了局后,却发现大奶奶竟然怀孕了。大夫人怕大奶奶诞下男嗣来,所以,便想借大奶奶自己的手打掉孩子。 只可惜,她没能得逞。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