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内侍忽然过来了,朝着他挤眉弄眼。 赵有德吩咐外面的侍卫寸步不离地将屋子守好,便寻着那小内侍过去。 “公公,这是有人差我递给你的东西。”那小内侍将一个小木盒子取出来递给赵有德。 “什么东西”赵有德伸手接过来打开。 “啊!”一声尖细的惊叫声响彻云霄。 “公公。”小内侍没有瞅见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见赵有德神色不对劲,有些疑惑。 “啪”的一声赵有德手抖着将盒子盖上,慌乱地将盒子揣进衣袖里,“今日的事谁也不许告诉。” “是,奴才明白。”小内侍一脸迷惑,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先应下来的对的。 赵有德面色发白,额头青筋乱跳,这楼阙……这楼阙…… 竟然砍了他外甥的两根手指头送过来警告他。 简直欺人太甚。 但他也没办法……他老赵家就这么一条命根子了,要是保不住就没人能给他养老送终,老赵家的香火也断了。 他到了下面只怕会被脾气暴躁的老祖宗恁得魂飞烟灭。 到了地下都不能安生。 赵有德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干净,深呼吸几口气,彻底平静下心情了才回到门前,他推开门。 …… “啊!”又是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声传来。 守在门外的侍卫浑身一抖。 “驾崩了!” “陛下驾崩了!” 赵有德跌坐在地上,渗出一身冷汗。 完了,这下全完了。 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废了那么大的功夫将楚俏带回皇宫,就只差一步了,只要明日成亲的时候偷梁换柱,将楚俏藏在密室里,再派人去劫了和亲的马车就可以永远将楚俏留在宫里。 吃了用她的血做的药,中垣帝就可以痊愈。 他也就可以过更久的好日子。 没了,这下全没了。 皇帝驾崩的消息飞速传了出去。 尘茨和蒲乌两个如同做贼一般护着玉玺和诏书打算出宫,却忽然听见了熟悉的笛声。 两人对视一眼,“是阁主?” “她不是在整顿麒麟军吗?” “不知道,去看看。” 这是他们阁里用的暗号。 - - - - - - 冷汗从发鬓处滴落下来,华笙一路上抱着楚俏逃跑。 他受了很重的伤,秘术的时间也快尽了。 刺骨的疼痛渐渐袭来,他极力忍着疼没有说话,只紧紧地抱着楚俏。 “华笙。”楚俏察觉到他的不舒服心里担心,她想伸手揭开头帕却被华笙拦住。 “阿俏,喜帕要新郎官来揭开。”华笙舔了舔干裂的唇角。 他不忍心让她看看眼前的场面。 她一直都是个胆小的姑娘。 他怕吓坏了她。 “我还没有答应要嫁你。”楚俏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害羞,又觉得现在不是这个时候,心里又担心得要命,一时百感交集。 “咳。”心脏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华笙脚下一个踉跄,扶着墙咳出一口血来。 “华笙。”楚俏紧紧地抱着他,泪滚了下来。 她与华笙的腰间触碰着,腰间系着的那只小玉笛硌了她一下她才忽然想起来,她捏着笛子犹豫一瞬吹了起来。 八姐对不起。 她怕给楚明曦招来麻烦,但华笙要死了……要死了…… 感受到华笙的无力,楚俏紧紧抓着他的手,闭着眼睛吹,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下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