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你十岁送我的。” 楚俏蹙着眉头仔细回忆了好久,脑海里闪过模模糊糊地片段,忽然瞪大了杏眸. 想起来了?闵汐眸子里有些欢喜。 “没有。”楚俏摇了摇头。 闵汐有些挫败。 楚俏捂着唇笑起来,她其实想起来了,闵汐眉心的朱砂同记忆里长安街那个生了病的小公子重合了。不过这玉佩她不打算要了,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我该走了,殿下。”楚俏朝着他福了福身子。 闵汐的神情有些落寞,眉间含着一抹倦意,抿着唇点点头。 “阿俏...”他看着楚俏转身,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怎么了?”楚俏转过头,小巧的耳朵上坠着的珍珠米轻轻摇晃,她眉眼含笑,声音脆生生的。 “那是阿俏的真心祝愿吗?”他垂着眸缓缓开口。 楚俏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笃定地点了点头,“是,殿下吃完了长寿面。” “阿俏希望殿下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就像当初阿俏送你玉佩一样,希望能保佑殿下健康长寿,一生平安。” 闵汐看着她渐远的身影,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坠入昏迷之际,他的脸上绽出笑来,眉心那点朱砂好看得有些刺眼。 裴晋唇线崩得直直的,眉眼间不复往常的冷硬,柔和了几分,他送楚俏离开后院,对着楚俏道谢。 “谢谢。” 谢谢你能让殿下这么开心。 楚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任何人见了闵汐,都会心疼他的,他在最该鲜衣怒马的年纪却只能孤自躺在床榻上,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便是强行熬着活下去,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泛着针扎的疼。 她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却那么开心。 楚俏微微蹙着眉,心底还是有些不解。 闵汐是因为五年前她送了玉佩就要娶她么?可那个时候也都还算稚童,她不觉得闵汐会对她萌生什么情愫。 想不明白。 楚俏垂眸思考着问题,忽地一双手从身后伸出来,视线遁入黑暗。 “唔...” 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 “喂,到底成不成啊?”楚明淑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嘟了嘟唇,心底有些不满意,这小瘸子太婆婆妈妈了,她话都说得这般直接了,他还不给个回应。 成不成不就是点头摇头的事么。 温砚之喷了一口茶,风度尽失。 他脸庞微微发红,大冬天的,竟感觉到了几分燥热。 “我还特地求了姻缘签,咱俩挺合适的,菩萨都说这是天作之合。” 温砚之用手帕擦了擦胸襟上溅着的茶水,“婚姻之事,怎能如此儿戏?” 他是收到了楚明淑的信,原是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毕竟...那信里也的确反反复复地强调有重要的事要说,他是怕漏了什么重要的消息才亲自过来一趟的,当面说清楚。 他还让大姐陪着自己一道来,虽然他也在京华院求学,平日里偶然碰见过楚明淑几次,但孤男寡女见面到底会对她闺誉不好,但偏偏,楚明淑这厮,竟然当着他大姐的面让他去承恩伯府求娶她,还说什么只要他肯砸银子,承恩伯定会同意。 这话她一个姑娘家说出来竟然也没有脸红心跳,倒让他一个大男人有些别扭起来。 温茹沁瞟了一眼自家二弟面上的窘迫,用手帕捂着唇掩住嘴角的笑意,温砚之这副样子实在是少见得很,当年温家出了意外,爹娘去世,温砚之的腿受了伤,偌大的温家几乎都是她们几个姊弟撑着,温砚之在那之后便性情大变,平日里都是肃着一张脸,倒是第一次有这样鲜活的表情。 “怎么就儿戏了?”楚明淑不满地撅唇。 她可是想了半宿才想到要嫁给他的,赵家的财力在京都排第二,不过赵家适龄的人早早就成了婚,已经没了她的机会,京都富得流油,长得不错又没有婚事的还真就温砚之一个。 温砚之正要说话,屋外忽然响起急促地敲门声。 “小姐!” “小姐,出事了。”碧琴的声音里带着哭音。 楚明淑心跳慢了半拍,唰得一下起身,“出了什么事?” “九姑娘..九姑娘不见了。” “你说什么?”楚明淑眼眶发黑,声音微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