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接触过朝政的考生,就算是朝廷上的一些经验丰富的官员,都未必能写得有他好,当然写得好的实策,房玄龄不知道看过了多少,他这么激动的原因,关键是这份实策它能作为朝廷的政策实施起来,有利于大唐啊。 但房玄龄的话一出,就有一个阅卷官的声音大声打断,“房相且慢。” 说话的人声音都有些抖,手上同样拿着一份考卷,正是那份字迹清秀,如同女子,明经同样满分的那份考卷。 那阅卷官浑身都有些抖,“房相,我手上这份实策,就算是他的明经和诗词文章一字未写,我觉得也该是我手上这考卷的考生为状元。” 房玄龄一愣,不可能,虽然说状元榜眼探花得陛下指定,但作为丞相,他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左右陛下的想法的,他不相信,有人的实策能比他刚才看见的这份实策有用。 实策实策,花里胡哨的他看多了,但得有用才是最重要的。 房玄龄一脸不相信地接过考卷,看看这清秀的字迹,一看就是那种只能写出锦绣文章,然而没有什么卵用的人,能写出比刚才那份更好的实策,他才不相信。 只是房玄龄一看,都只看了个开始,然后一把死死地将考卷捂住,不再让其他阅卷官看了,还狠狠地盯着刚才递给他考卷的阅卷官,“上面的文字,你一句话都不许透露给第三人知道,要是外面传出点什么,为你是问。” 所有阅卷官都懵逼了,啥情况啊?房相突然就紧张兮兮的,搞得气氛好严肃。 房玄龄死死的将考卷压在他的桌子上,防贼一样防着所有人,然后将后面的内容看完,心情之起伏跌宕,如同波涛汹涌一样。 天,他大唐要出一个了不得的治世人才了,天佑大唐。 房玄龄已经放弃刚才他一口一个状元的人了,这一份才是状元卷,谁不承认他和谁急。 他完全忘记了,他刚才自己心里还在腹诽,这么娘们的字迹肯定写不出什么有用的实策。 但上面的内容实在是震撼住他了,连被打脸都感觉不到痛。 房玄龄的确有些紧张,上面的内容,他不能让除了陛下以外的其他人看到,将考卷死死压在自己桌子上,谁也不让阅这份卷了。 房玄龄想了想,说实话,他现在就想撕了糊名看看到底是谁,但作为主阅官,他得以身作则。 嘴里念叨了一句,“都怪徐家子,搞什么糊名制。” 他似乎忘记了,他是第一个赞成糊名制的。 徐长生的糊名制是十分成熟的那一套,除了实在没有办法让人将试卷誊写一遍再批阅外,其他糊名制度都用上了。 比如,阅卷官是无权拆开考卷的,拆考卷排名次的是另外一群官员,也就是说,连房玄龄也不可能知道他批阅的这份考卷到底属于谁。 但不妨碍他抄一遍拿去给李二看,然后陛下肯定会封这份考卷的考生为状元的,这事他还是有把握的。 房玄龄又看了看这份考卷的诗词,虽然不及上一份,但也十分不错,房玄龄给了一个很高的分数,这样能保证该人百分百能进金殿面圣,也算他的小小的私心吧,因为凭这份实策,正如刚才那阅卷官所言,就算明经和诗词文章一字不写,也该被列为状元。 紧张又气氛诡异的阅卷持续了好几天,这估计是他们阅卷生涯中最古怪最疑惑的一次了。 因为后面的考卷中,虽然明经没有出现满分了,但高分的不少啊,是真的不少,这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这一届的考题已经足够难了,居然还能出这么多高分,也是奇怪了,难道以后还得出更难的考题?这怕是要为难住出题官了。 诗词文章方面也比起以前的科举大有提升,奇怪的是有好多份考卷,明明都是不同的诗,但怎么感觉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诗词还能批量生产不成?这不可能,但他们阅的卷越多,感觉就越明显,古怪得很。 如果徐长生知道他们的疑惑,一定会回答他们,诗词还真能一个模子刻出来,他们学院的诗词基础就是这么教的,学生们一开始天天都在背,“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