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韩路,都时不时小心翼翼地说上一句,特别是聊到李君羡,简直同仇敌忾。 韩路心道,其实士族子弟和官宦子弟也没有别人说的那样可怕,专门欺负他们这些寒门子弟。 他还有些佩服徐长宁,居然和士族子弟和官宦子弟说话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他就不行,老是不敢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说这么几句,已经是破天荒了。 但他的破天荒,立马又被打破了。 因为徐长宁伸着个脑袋喊道,“韩路,你还没有说你们江南什么样子,听说江南也特别漂亮。” 韩路:“……” 见其他三人都竖起了耳朵,韩路不得不壮起了胆子,小声道,“江南啊,……” 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稻花鱼米,在韩路的口中说出来,和长安大不相同,引得其他三人频频侧目。 毕竟都是些少年,哪出过远门,他们还以为整个世界都是长安一个样。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宿舍的灯光却摇曳着,以及来自天南地北少年人的声音。 青春,梦想,少年人本就如诗如画,几个懵懂少年人聚集在一起,就更加的有说不完的话题了。 明明很累,心中却充满了第一次独自生活的奇妙感,第一次和同龄人秉烛而谈的兴奋感…… 当然,不是所有宿舍都这么和谐。 比如,有一个小班的宿舍就吵翻了天。 “我们叫徐允文徐允武,院长是我们家长生叔叔,你们两以后都得听我们的。”两个小正太眼睛都高过头顶了。 剩下两人中的一个小孩子,泪汪汪的,好可怕,这两兄弟好可怕,一看就是两小流氓,但是还在细弱蚊声的道,“长生是宝儿的哥哥,宝儿比你们辈分高,你们不能欺负我,而且我曾祖父是裴矩,也是学院的先生,宝儿才不怕你们。” 这孩子正是裴行俭的儿子,裴宝儿,曾经中暑,被徐长生救那个。 这小朋友居然叫他爹的同窗徐长生哥哥,裴行俭平白比徐长生低了一辈分,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徐允文徐允武这两调皮鬼一听,哎呀,不听他们话就算了,还占他们便宜,他们叫长生叔叔,这小家伙居然叫长生哥哥,不得了不得了。 看他们今天将这个哭唧唧的小朋友收拾到听话为止。 这时,剩下那个孩子懒洋洋地道,似乎都懒得开口的样子,“你们再这么大声,等先生们听到,估计得受罚。” 说完还打了个哈气,一副完全不管他的事情的样子。 徐允文徐允武对视一眼,这人谁啊?怎么感觉比他们还牛逼?他们可是徐家村双霸,以后注定是长生叔叔的接班人,他们谁都不怕。 两个小正太扬起小脑袋,“你也下来,我们一起收拾了,让你知道我们徐家村双霸的厉害。” 话才说完,宿舍的门就被推开了。 徐允文徐允武都惊呆了,什么人,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不经过允许就开他们的门,长生叔叔说了,这样子是要不得的。 回头,怒目而视。 但马上,两人跟打摆子了一样,怎么是李君羡这个大魔鬼。 李君羡看了一眼宿舍的四个小正太,“半夜不睡觉吵架出来罚站,等什么时候困了,再回去睡觉。” 徐允文徐允武哆嗦了一下,“我……我们叔叔可是院长。” “多站一盏茶的时间。”李君羡。 徐允文徐允武:“……” 这个魔鬼好可怕,嘤嘤嘤。 四个小正太举着手站在了宿舍门口。 那懒洋洋的孩子道,“是他们三个在吵,我没有,按照大唐律,你不能罚我。” 李君羡一笑,“入院的公示上写得清清楚楚,一切得听学院安排,既然入院,就表示默认了这条规矩。” “……” 李君羡走后,裴宝儿泪眼巴巴地小声道,“都……都怪你们两,害我们都受罚。” 徐允文徐允武一听,哎呀,这个小嘤嘤怪看上去胆字明明很小,但脾气还挺倔,还敢推卸责任。 正要说话。 那个懒洋洋的小孩又道,“再嚷嚷,还得被加罚。” 徐允文徐允武:“……” 今儿个怎么都遇到些不听话的,不得了不得了,问道,“你谁啊,报上名来,我们兄弟从来不欺负无名之辈。” 半响那懒洋洋的孩子才道,“狄仁杰。” “哼,听都没听说过,你们去打听打听我们徐家村双霸的名号,那是响当当的,天天挨打,不对,天天欺负小朋友,最厉害了。” 与此同时,女生宿舍也热闹非凡。 比起男生,她们这样和其他女孩子同住一个宿舍的机会就更少了。 甚至可以说,这样的事情以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