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徐长生今天穿的是一身小长袍,粉雕玉琢,腰间挂着一只白玉箫,像模像样地一个小书生,这衣服还是这几天专门去做的,要是穿他原来的开裆裤上去宣学,他打死也不去。 换了身衣服,人的气质都变了,少了原来的呆萌,多了些书生独有的气息。 加上严文殊天天恨不得用棍子抽他纠正过来的礼仪举止,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四岁的孩子礼仪再好,也有调皮的时候,哪能像徐长生现在这般模样。 简直就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古板。 徐长生走了上去,目不斜视,脸色平淡,每一个步伐,每一次手臂的摆动,似乎都孕育着一种独特的读书人韵味。 在一处,一个盘坐的小老头冷哼了一声,“败絮其外。” 不是严文殊那小老头是谁。 他旁边的几个国子监博士对视了一眼,心道,你就嘚瑟吧,徐家子以前那野猴子样他们能不知道?教成这样还来一句败絮其外,不是嘚瑟是什么。 徐长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还没有开口,就有人道,“徐家子,你就直接开始吧,我们这不全是读书人,你那一套读书人的老古板规矩就收起来吧。” 徐长生心道,他敢吗?他刚才偷偷瞟了一眼,好多国子监博士都在,严文殊那小老头也在,要是他真闹出点什么来,那小老头能不给他小鞋穿? 他现在宣学,别看站在这里的就他一个人,但古人的关系是十分复杂的,要是他行为失当,甚至能牵扯到他祖父,能牵扯到教他的老师,这也是他不得不如此慎重的原因。 这种复杂的关系网实在不好解释,反正就是古代的老师和学生可不仅仅是教与学的关系,还要更深入一些,天地君亲师,这是人伦道德,任何人在这个时代都无法逾越。 徐长生又规规矩矩地作了一礼,这才开口,“《论语·述而》中圣人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长生不才,今日应承诺而来,特来讲一门新的学说,名科学……” 侃侃而谈,算是将他为何来这里讲学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不少读书人不由得点点头,不愧出自徐文远一脉,不愧小小年纪就能进入国子监,光是这份得体的谈吐,就没有多少人能做到。 不过,现在可是三教九流聚集,不光是学过礼仪的读书人,市井俗民也有不少。 有人喊道,“徐家子,你还是快快说,你那科学有什么用,我们为什么要听?” “就是啊,这科学是什么,听都没有听过,你还是给我们讲讲那神仙书上的凭空显字,呼风唤雨……” “我们都是为此而来,徐家子就不要卖关子了。” 徐长生也不以为意,因为他已经想到可能出现现在这种情况,科学对他们来说本就是陌生的东西,甚至大部分人还将它误解成神鬼之说。 他也不说破,因为事情总得一点一点的来才行。 徐长生将手一拱,“大家在这么炎热的夏日还能来听长生讲学,长生荣幸之至。” 停顿了一下,“刚才有人问科学是什么?科学有什么用?那么长生就来告诉大家。” 说完继续道,“长生所言科学,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神仙书中内容,而我将这本书取名为……儿童科普读物。” 儿童科普读物? 怎么听上去这么奇怪,就像给小孩子启蒙用的书籍一样。 “至于科学有什么用?”徐长生看了看天,问道,“大家觉得现在热吗?现在才五月,大家觉得这么炎热的天气,再过一段时间,还怎么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