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生也发现了,他这样根本看不到人,别人也看不到他,赶紧又爬上凳子,“到。” 小手手背在背上,立得笔直。 上面,讲课的是一个特别严肃的博士,礼学博士严文殊。 严文殊这人是特别古板的那一种,最重一个礼字,徐长生的才学怎么样他不管,但小小年纪就敢挑衅国子监诸生,在他眼中那是何等骄纵放肆,狂妄自大。 他一生尊礼,对徐长生这样的就差直接横眉冷指了,而且,刚才徐长生居然还敢在他课上打瞌睡,简直目无尊长。 严文殊面无表情,“《礼记》第三十一篇通篇背诵。” 通……通篇背诵?徐长生都惊呆了,以为他是硬盘啊,“报告老师,不会。” 严文殊,“既然不会,为何还在课上睡觉?出去罚站。” 徐长生:“……” 国子监第一天,徐长生就被罚站了。 古代的罚站可不仅仅是站而已,而是将书放脑袋上,双手高举,要是书掉下来了,那就惨了。 无法,谁让他在课堂上打瞌睡,的确是他不对,跑去站门口了。 唉声叹气,这才第一天啊,何时是个头。 不过站在外面也好,清净,不用听那老头的催眠曲,他都不打瞌睡了,真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路过的学生对他指指点点,时不时还发出笑声。 简直丢死个人。 正羞愧得想逃课算了。 这时,一双修长的皂靴出现在他面前。 这人谁啊?这时候站他面前,简直趁人之危,难道是来笑话他的?简直不要脸。 徐长生都不敢抬头去看,因为抬头脑袋上的书要掉下来,严文殊那老头更要罚他。 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听说你和颜弘文还有一场书法要比?” 徐长生一愣,这声音不是……他的大唐好基友高明,不对,倒霉蛋太子李承乾吗? 李承乾虽然有专门的太子太傅一大堆大师,但也在国子监挂了名的,属国子监门生。 在国子监听到熟悉的声音,徐长生先是一喜,然后小脑袋耷拉,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正好赶上他的人生低谷。 徐长生哎叹道,“还比什么比啊,别人不知道我的字如何,你还能不知道?” 信都通过那么多封了。 安静。 徐长生心道,怎么好基友又不说话了?好想抬头看看,憋死他了。 半响,李承乾的声音传来,“下学后,你到东宫,我教你写字。” 徐长生都愣住了? 堂堂太子教他写字? 难道是实在嫌弃他字太难看?以前李承乾就寄给他好多字帖,都不知道被他放哪去了。 说实话,对于李承乾这个他在大唐的第一个基友,他内心是矛盾的,他想和他好啊,但李承乾这倒霉蛋的命运实在不太好,他又有点怕被牵连。 所以才会纠结,矛盾。 “这不太好吧?”徐长生答道。 李承乾没说话,因为他直接转身走了。 徐长生咧了咧嘴,还不让人拒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 哎,叹了一口,看来真要和李承乾这倒霉蛋绑一起了,愁啊。 又不知道站了多久,太阳都正中了,严文殊才从堂上走出来。 徐长生终于松了一口气,放课了。 古时候可没有什么课间休息这一说法,一课基本就是一上午,而且还都是一个先生在讲。 才松一口气,严文殊那老头就走了过来,“明天还背不出来《礼记》第三十一篇,继续罚站。” 徐长生很想跳起来说,老头,死记硬背是要不得的,但他不敢,尊师重道啊,他以前也是个好学生,真的,答道,“知道了。” 既然来到了大唐,就得遵循大唐的规矩,回家背吧,哎,估计除了《礼记》,还得背四书五经,想到这徐长生眼睛都变得跟蚊香圈一样,让你嘚瑟,你要是不嘚瑟能被推荐进国子监受这苦?悔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