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靖白落后了一步,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翩翩贵公子的他一如既往的一身清贵,只是熟悉他的人如果在场,就能看出来祁靖白脸色温和的神色较起往常凉了许多。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从大门到正厅的一路上,能遇到的人都看到了廖子鱼腰间挂着的鬼手令牌。薛老邀请了不少归隐许久的老字辈,其中有几位是见过鬼手家徽的,原本没怎么相信的那几位再看向廖子鱼的时候眼神就郑重了许多,神色间甚至带了些做尊重和敬意。 廖子鱼笑的落落大方的把手中的玉盒递了上去,里面放置着她精心准备许久的玉雕。 “子鱼的拜师礼,还望能够得了薛老的青眼。” 坐在主位上的薛老笑的春风得意,当年被鬼手家族的那老家伙压制以后,他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这么意气风发过了,当下笑的格外痛快。 “子鱼谦虚了,身为鬼手后人,你的雕工自然是上上品,当年你祖父就曾跟我夸口说过你是这几代里面天分最高的一个,当时你才那么大点儿。” 薛老虚虚拿手举了举,比了个稚童的高度,“我当时还说他在故意吹嘘,一个小孩子家的能看出个什么高下,没想到你这小丫头竟然真的是个天纵奇才,能收了你做徒弟我也是宽慰不已。” 薛老这语焉不详的模糊了时间概念的话一出口,厅堂里的宾客顿时哗然,低低的议论声顿时在宽阔的大厅里响了起来。薛老无意是认识鬼手后人的,这等于是当面直接作证证明了廖子鱼的身份,再加上那腰间的令牌,今后是再也没有人能怀疑她的身份了。 站在角落里的盛烨眼神冷冷的盯着廖子鱼,目光落在她腰间的令牌上,已经是足以活剐了人的凌厉了。 那是苏卿的令牌,他认得。 正当盛烨脚步一抬按捺不住想要上前时,身前突然多了个胳膊,祁靖白抬手拦了拦他。 “我们谈谈。”祁靖白低声道:“是关于…她的事情,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些内情也有必要和你说清楚了。” 另一头薛老已经当众拿出了廖子鱼做好的玉雕,所有人的视线立刻被那惊艳绝伦的雕工吸引了过去,薛老眼中闪过赞叹,正要出口点评,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喧哗声。 四五个高鼻深目的壮汉的强横的走进了正厅,几个薛家下人在后面跟着,却怎么也拦不住这土匪似的一群人。 等清了路,后面跟着的一个女人才四平八稳的走了进来,白衣黑裤的女人站在门口快速的扫视了一眼,视线转瞬间就落在了廖子鱼的腰间。 苏卿认出了挂在廖子鱼腰间的物件果然是自己丢失多年的那块令牌时,面上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她也不上前去,也不顾薛老不悦的训斥,没什么表情的眸子转了转,很快就找到了和盛烨站到一处的祁靖白。 听到动静的祁靖白也正往苏卿这边看过来,眼神里带了些讶然。 “祁靖白…”苏卿嘴角低低的叫了声,因为声音太小,连跟在她身边的顾一都没能听清楚她说的什么。 可也不用他听清,下一刻苏卿就朝着祁靖白所在的位置,径直走了过去。 ☆、第37章 “我祁靖白会一辈子对苏卿好,百依百顺,卿卿的要求祁靖白如果反抗一句,就任凭卿卿处置。我会永远护着我的女人,爱她,宠爱她,永远都不会背叛她,有人欺负她了,不择手段我也会提她收拾了出手的人,我会让她永远幸福,她要的,我都会给。” “所以答应我好吗?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我舍不得看你有一天会离开了我。” 那天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侧脸,神色温暖的男人郑重的誓言像是这世上最贵重礼物,猝不及防在那严防死守的心防里敲碎了一个缺口。 “卿卿别急,令牌丢了鬼手后人的身份依然是你的,谁都抢不走,这世上还有哪个人可以越过了我的卿卿,担起鬼手家族的重担吗?” “那是父亲的遗物。”她记得那时候大病初愈的自己是那么说的,“那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我不能没了它。” “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有了令牌我还怕你哪天生气下离开了我,哄不回来我的卿卿了可怎么办。” 深情关切的男人不住的想着法子逗她开心,学厨艺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加倍的宠爱纵容,像是唯恐她脸上再有半分的难过。 “我会倾尽所有去帮你找同样质地的材料,只要你想,我一定会找到法子让你再做出同样质地的鬼手令牌出来,别难过了,傻女人。” 他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像是怀里的人是他一辈子最珍视的珍宝。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动了鬼手令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