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鸣说:“那简单了,犯罪之后,嫌疑人总爱故地重游。许朝歌想要收获最大的成就感,也只有呆在最前线,眼睁睁看着这群姓崔的遭罪才尽兴。何况崔景行跟崔凤楼不和,那是众所周知的,她或许想存着让他反制的心思,或许本来就把他安排进了名单。” 老张叹息:“要是后面这一种,拿崔景行就太可悲了,玩了一辈子女人,到头来被女人玩了,还被玩得彻底,最后把他给玩进去了。所以说千万不要惹女人,千万千万不要惹旁边还有男人保护的女人。” 祁鸣一笑,说:“算了,不替古人担忧,这事儿也就是咱们猜了玩,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只有问问当事人才会有最后的答案。” *** 许朝歌炖了一早的鸡汤,终于赶在午饭前装进了饭盅里。 出来的时候,许妈妈问是谁能有这么大面子:“周末这么宝贵的时间,也要给他挤出来熬汤。” 许朝歌说:“就一同学。” 许妈妈问:“男同学,女同学?” 许朝歌拧眉。 “男的吧,这事儿报备过没有,没人会生气吧?” 许朝歌笑着摇头。 客厅的电视正在播送午间新闻,一则审讯的消息让许朝歌停步。多日之后,再次得到崔凤楼的消息,是此刻的电视画面中,他被扣押在看守所里。 这一次,他没有以往那么幸运,风采不再,满身疲惫,橘色的背心颜色耀眼,两只手上还戴着冷冰冰的镣铐。 打着马赛克的镜头里,他颤着声音忏悔自己的过去。 许妈妈站她身后一道看,琢磨着:“嫌犯崔某某,这是谁啊,怎么跟景行一个姓呢,不是跟他一家人吧?” 许朝歌将电视关了,朝她丢了个小小的白眼:“我说你没事儿也看看报纸吧,成天就知道跳舞。这就是一人渣,同个姓罢了,跟景行有什么关系。” 许妈妈哼哼:“你有文化,我跟你爸能把舞跳好,就已经算不错了。你呢,念大三的人了,还不准备去接点戏来拍拍吗?” 许朝歌说:“准备啊,过两天就有试镜的机会,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你自个儿玩吧,我先回房间换衣服。” 门铃正响,许妈妈咕哝着是谁呢,趿鞋去开。 见到门后的人时,所有的不耐烦都变成兴高采烈,热情地说:“你来啦,接朝歌来的吧?等一会儿,她回房臭美换衣服了。” 来人声音醇厚,说:“好的,让她折腾去吧,也不是第一次等了。” 房门押开一道窄缝,她倚在门后静静地往外看,阳光正好,暖洋洋地落在他的熨得挺括的白色衬衫上。 他一手插在兜里,歪着头朝她瞧,这时候笑了一笑,说:“我来了。” 正午,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 病房里除了常平,还有同样处在疗养中的孟宝鹿,她这时候正歪在沙发上打盹,脑袋一个劲点着,整个人困得前仰后合。 崔景行好说歹说带她回自己病房,出去的时候向许朝歌照应:“我一会儿来接你。” 她小声答应。 宽敞的病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许朝歌给常平身后垫了个靠枕,小心地将鸡汤舀出来喂他。 他声音很小地说:“今天又有警察来了。” 她点头。 “我没把你替我的事说出来。” “我知道。” “你们又在一起了吗?” “是啊。” “他还欺负你吗?” “你觉得他敢吗?” 常平朝她笑了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还像她小时候见到他时的样子,机灵里带着一分坏。 他捏了捏她的手,说:“夕铃,你一定要好好的。” 书香门第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