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怀揣着一定要用魅力征服太子的念头,她到他展现了几次魅力,想让他也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不但没成功还碰了一鼻子灰,沈辛夷郁闷的要死,直接跟老爹来了泉州,从此再也没回过长安。 当初她不知道太子和家里嫌隙颇深,后来知道太子和她家不对付之后,她就更没打过太子的主意了,倒是长安却传言她一心痴恋太子,爱的要生要死的。 哪想到因缘际会,如今太子式微,文昌帝为了制衡老八,硬是把她嫁给了太子。 她对太子的感觉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假如她展现魅力成功了太子真看上她了,她还不愿意委身太子呢!就因为太子对她爱答不理,这事儿反而成了她的心结,越想越郁闷,总想着出口气才算。 早知道牵扯出这许多麻烦,她就是打死也不会招惹陆衍。 她琢磨着琢磨着,太医就已经开好了方子,张媪给她煎了药让她喝下。 药里大概有安神的成分,沈辛夷喝完之后就睡到下午,她意识不甚清醒地揉了揉眼睛:“水...” 旁边立刻递来一盏白水,沈辛夷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才发现给她递水的是陆衍,她讶异道:“殿下回来了?” 陆衍在不远处坐下,神色淡淡地‘嗯’了声。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都下午了,殿下怎么和六殿下谈的?居然谈了这么久。” 陆衍瞧她不咸不淡的样子,眼皮又耷拉下来,心里升起一股憋闷:“被父皇叫去训斥了一番。” 沈辛夷这才转过头来看他:“父皇训斥你做什么?” 她终于转过头看着自己,陆衍心里的憋闷散了些许,淡淡道:“今儿为了给你出气,把老六收拾了一顿,把他打了个半死扔在水池子里,险些没把他淹死,父皇知道后颇为震怒。”语调虽淡然,话间总带了几分邀功的意味。 沈辛夷显然没听出来,狐疑道:“父皇既然震怒,殿下能这般轻易脱身?” 陆衍一窒,很快镇定道:“我跟父皇把老六昨日劫持的事儿说了一遍,父皇知他大错在先,便没再多言了。” 沈辛夷‘哦’了声,她身上还是不大舒服,浑身酸疼头重脚轻,便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陆衍瞧她没事人一般,心下又烦闷起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难道知道自己为她出头的事,她就不会羞喜感动,然后拉着自己的手不松开吗? 沈辛夷怔了下转过头,觉着他今日颇为奇怪,试探道:“多谢殿下?”大姨妈来了啊这是! 敷衍了事。 哼。 她见陆衍没反应,又道:“不过殿下既然问我,我还真有件事想同殿下商议。” 她想找个地方坐下跟他细说,没想到坐在榻上的陆衍竟然主动挪了个位置,她本来是想坐在他对面的,见他让了也只好坐在他身边,诚恳道:“宫里的每个人行事自有规矩,每个宫也有专人打理,殿下的少阳宫一直有皇后捎带着派人来管,皇后自然是好的,可她一人要照管整个后宫,难免劳累,咱们做晚辈的,总得替她分忧...” 陆衍懒怠听内宅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别废话,直说。” 沈辛夷微微一笑:“所以我想替皇后分忧,把打理太子宫掖的事儿接过来。”按照惯例,太子未成婚前东宫的事儿是走宫里的规矩,成婚后就该是太子妃料理琐事了,为以后打理后宫提前练手。 陆衍眯起眼:“你是在跟我讨要管家权?” 沈辛夷觉着他说话不好听,不过也大抵是这个意思,她掩唇一笑:“别说是在宫里了,就是在寻常公侯府邸,也是女主人管家的。” 她住在完全陌生的皇宫里,倘连自己的身边事都不能亲手打理,心里实在不太踏实,这个管家的差事她早就该要了,只是最近一直病着没顾得上,如今得趁着清醒赶紧料理了。 陆衍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微冷:“你胆子不小。”明知道他防着沈家人还敢问他讨要打理东宫的差事。 他说完目光定在她脸上,觉着她肤白如玉,肌肤极是细腻,不知不觉就走了神,拇指不自觉地在她下巴上摩挲了一下。 沈辛夷下意识地推开他的手,推完之后才发觉他面色不悦,这脾气还真够阴晴不定的。 她想了想,用食指勾住他的小指,调戏他一遭,娇声道:“太子哥哥,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你觉着我不是这东宫的女君?”她发现调戏陆衍这法子还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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