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这种风.月场所,更容易使人放下戒备。陆衍不好拂却他一番好意,只好由着他把自己拉着入了席,沈辛夷也不好插口,免得惊动了旁人,只好假装依偎在陆衍怀里。 很快两人就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 安王宴请的几位要员很快就入了席,每个人身边都有两三个美人偎着,一入座就放浪形骸起来。韩国公见陆衍只搂着美人不动弹,不由笑问:“太子可是第一次来这等风.月之地?臣可是第一次见美人在怀还能丝毫不乱的。” 陆衍还没回答,另一人就调侃道:“太子素来洁身自好,这享乐之地自然是第一次来,有些拘束在所难免,你先身先士卒,做个示范就是了。” 韩国公哈哈一笑,也不推脱,搂过身边的美人,自己先喝了口酒,亲亲热热地渡到美人嘴里,美人十分配合地和他温存,又抬起头对陆衍道:“太子,这叫皮杯儿,您学会了没?” 陆衍:“...” 既然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众人也都恣意起来,起哄打趣。 陆衍看方才韩国公以口渡酒只觉着恶心,忍不住低头瞧了眼沈辛夷,她的唇瓣隔着面纱,显出花瓣般姣好的形状,他薄唇轻轻抿起,又调开视线。 沈辛夷给他看的十分别扭,撑起一张冷脸来,还冲他挑衅地翻了个白眼。 陆衍本没打算碰她,见她还敢这么猖狂,慢慢慢慢地低下头… 沈辛夷还以为他真要玩什么皮杯儿,脸色都变了,脑袋直往后缩。 两人越来越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萦绕不散的冷香,感到他热热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 可就在此时,他停了下来,懒洋洋地嗤笑了声,挑剔道:“你身上很臭。” 沈辛夷:“……” 陆衍忽然意识到她现在不能还手,甚至不能还嘴的境况,于是伸手又捏了捏她软嫩的脸颊,唇角一勾:“听话,我可是花了万两白银买了你的一夜。” 沈辛夷:“...” 陆衍又慢悠悠道:“可会跳舞?给我跳一曲十八摸如何?” 沈辛夷:“...”她很郁闷,没她的话陆衍还在青楼跳舞呢,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大概就是说她了, 他瞧她眼底都快冒火了,这才见好就收。此时宴会已过了大半,几个贵客都醉的东倒西歪,陆衍这才把她打横抱起来,向安王告辞。 此时进宫肯定是进不去了,云蔼洲是安王的产业,没什么不安全的,陆衍就抱着她到了后面的客居,等进了屋,他的脸色才彻底冷了下来,低声问她:“是谁干的?” 沈辛夷摘下面纱,深吸了口气才道:“我也不知道,路上正和朋友看花灯呢,突然冲过来一匹疯马,把我们几个撞散了,有人趁机拿药药晕了我,将我掳到了云蔼洲一个伎人的房里...” 他听出她话里的未尽之意,不由挑眉:“然后呢?” 沈辛夷瞧了他一眼,撇嘴:“然后他们告诉我,他们是太子派来的人,为的就是掳走我,好毁了我的名声,你才能顺理成章 的摆脱我,摆脱这桩婚事。” 陆衍面色冷冽,漆黑如墨的眸子中似乎酝着一场风暴,他手指轻轻敲着桌案:“你信了?” 沈辛夷点头:“开始有几分怀疑。” 陆衍眼睛微微眯起,带着明显的不悦:“哦?” 她继续道:“后来我自己琢磨,若是你派人做的,干嘛这么大喇喇跟我说出来,而且还特地把我放到云蔼洲,实在没必要。过犹不及,他们就是急着栽赃,这才露了破绽。” 陆衍面色和缓,乜了她一眼:“还算你有几分聪明,怎么逃出来的?” 这一眼饱含的风情,让沈辛夷心头发痒,咳了声才道:“这几个蟊贼怎么能困得住我智勇双全龙傲天?我敲晕了一个,扮成伎子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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