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想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其实,我也看明白了,既然他装失忆,不记得小时候舍身救我的事情,本公主也不强取豪夺,求着嫁给他了。” “关珩小时候何时救过公主?” 苏瑾与婢子春月皆是一愣。 “我记得那时候,我大概十三岁,也是好奇宫外的生活,打扮为出宫采买的女官模样,混出宫的。我在灵州集市的五方街游玩,买了各式各样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人告诉我,他那里有更好的东西,我跟着他走,却不知他把我迷晕,打算将我卖给一个屠户……” “谁料,我拿起刀就往屠户身上扔,屠户吓懵了,赶忙退钱。那个坏人就说要将我卖给万花楼的老鸨,他们把我绑进万花楼,用纱布堵住我的嘴,原本我以为这辈子都快完了,却不料一个男子突然撞开门,那时,我看着他就像是逆光而来的天神一样,是他救了我。” 苏瑾记得关珩从小体弱多病,别说去万花楼,就连关家宅邸都很少出去,又怎么会将她从歹人手里救出? 苏瑾狐疑地皱眉问:“那你怎知晓他是关珩?” “他告知我——关家小爷关珩。”云舒好似往事历历在目,很心酸地叹了叹气,摆手道:“他救我,我奋不顾身,不顾名声假借五姨娘身份接近他,他叫我一声五姨娘,我还他刺杀未遂。算了,反正我和他扯平了。” 说完,云舒舒了一口气,又劝了劝苏瑾:“你也嫁给我三哥了,别再痴迷于关珩,他真没什么好的,我现在回想起来,杀他的心都有。” 苏瑾蓦然想到了一个人,与关珩年龄相仿,冒用关珩名讳,出现在万花楼的人,无疑是他。 苏瑾将话题转移,紧接着又问:“公主还要见三皇子?” “我有急事。”云舒一脸正经地说着,“真的,十万火急。” “若是送狩猎服,大可明日再去。”苏瑾说。 “不是,我今日在宫里,听闻明日的狩猎,父皇要亲自去看各个皇子的猎绩,还定下了新的规则。我三哥那人,每次狩猎都心不在焉,次次都输给大皇子,二皇子,若这次再输,我恐怕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宫里了……” 云舒大概是对苏瑾没了戒心,什么话都一股脑讲给她听,或许,苏瑾现在也是与三皇子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吧。 然话音还未落地,她身侧的苏瑾却不紧不慢地插上一句:“我感觉,呆在这里挺好的,不必要回宫里。” 这几日,苏瑾在桔园里呆着也惬意,虽不比皇后富丽堂皇,但也落的一个清净,不用勾心斗角,也不用担心何时被扔枯井,总之,她觉得,呆在这里挺好的,没必要回宫。 “为什么?”云舒心下一紧,“他离开宫里那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三哥就是嘴硬,生母去世的早,虽也没再见父皇几面,但他心里也肯定很想念父亲,不然,他为何在你们新婚前去殿前求见?” 苏瑾眼皮一跳:“殿前求见?” “我猜,三哥定是很想父皇参加你们的婚礼,可惜了。” “.…..” 是念及父子感情? 还是故意抗旨退婚? 最终,云舒还将这个艰巨的任务落在了苏瑾的担子上,说是给她制造与三皇子培养感情的机会,就当还她一个人情。 她明知云舒担心的事情,并不是三皇子云狸所关心的,但还是以此理由去了云狸的厢房,门外踌躇几步,见着烛光未熄,想必他并未如柳依依所言已然睡下。 雨顺着屋檐落下,昏暗烛光映衬下,晕染的还有几分凄美。 苏瑾还是未必敢心无旁骛的敲门,凉风袭袭,身着单薄的她,不禁在门外哆嗦了几下。 她试着在门外喊了几声,可里屋并没有人应,鼓起勇气敲了门,也依然无人应,谁料,轻轻一碰,借着风,门开了。 苏瑾先是一愣,随后僵硬地迈开步子,这是她第一次踏进属于她的婚房,新婚之夜就被安排在别院的新娘,她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房间里陈设之物皆为男子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檀香木的香味扑鼻而来,倒也提神醒脑。 再往里走,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苏瑾撩开纱帘,屏风入眼,屏风后一缕缕青烟而起。 愣神几秒,苏瑾是被隔屏后的沐浴的男子,冷冰冰的声音所拉回:“出去!” 听见声音,苏瑾立马转过身去,捂住自己红到耳根的脸,惊慌说道:“我敲了门,你不应。我是来替七公主问话的。” “什么话?”云狸问。 “新婚前,你为何去殿前求见?” “.…..” 苏瑾啊,苏瑾,你这是为何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