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园锣鼓喧天,热闹至极。 沈悦在桃隐宅里坐立不安,蠢蠢欲动,始终想法设法的与冷爷安排的婢子斗智斗勇。 “您……可别为难婢子了。” 在房里伺候的小玉,跟着沈悦在院里来来回、回跑了几十趟,腿脚发软,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我……真的跑不动了。” 沈悦回头瞧着小玉小脸煞白,气喘吁吁地站着摞不动脚,眉头微挑,灿灿地笑起来:“我就出去凑凑热闹,你何必呢?” “主子吩咐了,不能让您出去!” “他这叫非法拘禁!我可不能任他摆布!” 说罢,小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奋力地翻/墙而出。 就这么轻易地逃出桃隐宅,平时手无缚鸡之力潺潺弱弱的样子,爬、墙竟然如此厉害,想起自己之前爬万花楼的窗户,也如这次一般轻松,沈悦觉着定是系统给自己开了挂。 秋风瑟瑟,花香扑鼻,沈悦爬上墙,试图找墙外的落脚点,但尝试了几次都无果,只得两只手抓着墙头,双腿悬空,着实像一个悬空在墙边的女鬼。 “夫人,这是在干嘛?”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悦心一颤,一种不详的预感侵袭而来,用头撞了撞墙,哀怨不已:“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关珩好看的眉眼上扬,依然是当初那副自信且自恋的模样:“前些日府中事务繁忙,没空来看夫人。没想夫人果真相思成疾,冷爷不放你走,你这是准备翻/墙出来见夫君?” 沈悦恨不得当场撞墙而亡,纱裙与发丝随着秋风的方向吹,吹的她心里一阵阵的凉,就这么挂在墙上,纤细的腰,丰腴的臀,曲线轮廓却清晰明朗。 府中事务繁忙? 一个官家公子,整日无所事事,呆在书房也不知在忙什么? 再说了,哪有相思成疾? 她可是日日好眠,顿顿饱食,在桔园呆着已然比关府好上百倍,纵然胖了几斤,也愿意。 关珩瞧着她意志力顽强,也没打算伸手帮她,只得仰着头,说起了风凉话:“夫人,这样吊着会不会很难受?我大概目测了一下,若你放手任其摔下来,是不会骨折的——” 然后又很欠抽地补充了一句:“或许只是卧床不起……” “你就是存心来气我的吧?”沈悦双手抓紧墙头,咬紧牙关,斜眼瞅了关珩一眼,气地直蹬腿,“早晚我得杀了你!” 闻言,关珩好似让风灌进了脑子,又与沈悦证实了一番:“你杀我,是因为不想别人得到我?” 沈悦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我杀你,是因为我想当寡妇!” “夫人若是不求夫君伸出援手,你可能当不了寡妇,三日后下葬,坟头刻着的已然是我关珩之妻,沈氏之墓!” 果真,关珩话一说出,沈悦就犹如万劫不复。 现目前的状态,她杀不了关珩,小命还难保,跟他东拉西扯的干嘛?自讨苦吃! “那你还杵在那里像根木头干嘛?!” 此时的沈悦,抓住墙头的双手已经僵硬到无法使劲儿,手心与墙摩擦,也划出了几道口子,身体实在吃不消,在喊出那句话时,她就被逼无奈只得放手往后倒,虽然没将希望放在关珩身上,但是也博了博他良心发现的瞬间。 果然,关珩见她摔了下来,脚尖点地,腾空而起,一个漂亮的公主抱接住了沈悦,还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才落地。 两人四目相对,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