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与大夫人联合杀了我爹。”沈悦不难拆测这其中的缘由,于是,将其摊牌在即,也是为了给自己谋一出路,在关家二叔的口中撬出计谋所在,“说起来,这招数也算是关珩教我的。” “你在威胁我?”关家二叔目光一震,情绪开始不稳定,仿佛此刻心里已然一团乱麻。 “不是威胁,是提醒,”沈悦见他如此,自然也心有成竹地继续说着,“二叔,你若还与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我也不必对二叔倾其所有相助了吧。” 关家二叔神情凝重:“此话怎讲?” “二叔可曾想过,当初关珩以你有谋害关家老爷的嫌疑,将你逐出关府,必定手中也是有你加害于关家老爷的证供,否则,他怎会不怕落下话柄?而我就可与二叔里外联合起来,二叔负责策划,我负责将关珩引入你的圈套,岂不是两全其美?只要他死了,关家是你的,而那些证供也会随着他的死消失,我自会遵守诺言闭嘴,不会对外宣称你与大夫人的罪行。” “少夫人可真是心思缜密啊,既然能想到如何杀了关珩,是否也想了如何与关珩一同杀了我?” “二叔还是不信我?” “如何信你?第一次知晓有人听说自己父亲被害,居然如此冷静的与杀害她父亲的人讨论如何杀别人?” “我爹被害若已成事实,我再伤心难过也无力挽救,现在,我只想如何杀了关珩!” “你爹现在或许还没死呢,他只是生死不明,是死是活也不知,若是有生之年听见你这般不孝的话,想必就是入了坟头也恨不得站起来扇你几巴掌。” “我又没害他,害他的人是你和大夫人,他冤有头债有主,寻的自然也是你们。” “我可听说,四姨娘畏罪自杀时,少夫人伤心难过地将自己关在房里几日不吃不喝,可见,你与四姨娘的感情不一般,她在临死之前,应该也告诉你某些秘密了吧?” 沈悦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关家二叔,他怎么轻轻松松地又讲话题引入到四姨娘的身上,想必她要是不交代出秘密,他是不会相信沈悦是有心与他联盟杀关珩的。 关家二叔再次提点沈悦:“若要我信你,是不是得拿出一点诚意?” 沈悦目光一转,小心翼翼地试探:“二叔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关家二叔对上沈悦的目光,不假思索地点头应了应:“当然是四姨娘的秘密与关珩所掌握的证供,这还用老夫明说?” “四姨娘临死之前,并未告知我任何秘密,她杀关家老爷的目的,就只是因为失宠,受关家老爷冷眼太久,才起了杀心。至于关珩手里的证供,我不是也说了嘛,他只要一死,那些证供也会随即消失的。” 沈悦话音一落,关家二叔闭上眼,摇了摇头:“少夫人的诚意还是不够啊。” “二叔若还是不信,那我与二叔也没有再谈的必要,我大可寻别人......” 沈悦话还未说完,关家二叔则抢言道:“少夫人大可寻别人,我关长裕自始至终都没有杀害兄长,杀害侄儿的恶念。” “二叔这话说得,倒还是我心生恶念了?” 沈悦一颗心如擂鼓般快,又被这老狐狸给绕进去了,这话要是被关家的人听见,想必在关珩面前也说不清了。 她只得警觉地往四周瞧了瞧,不见有关家熟悉的身影才缓过神来:“二叔是把我置于险地,自己则大红灯笼高高挂?” “少夫人这话说得也颇为无理,老夫何曾说了要杀他们,现如今,我与关岭在沈府借住,虽有些挂不住老脸,但也乐得清闲,呆在西院,我何时不害怕哪一句话说错就得罪大哥,到时候就是不讨好的挨一顿臭骂,在关家时的小心翼翼也着实令人头皮发麻,还不如我们躲在沈府苟且偷生的好——” 关家二叔顿了几秒,接着说:“反倒是少夫人居心叵测地说要杀了关珩,弑夫的心日月可鉴啊!” 关家二叔这一般说辞,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把自己摘的清清白白,沈悦则陷入不仁不义之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