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苏瑾知晓父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丝毫不念及亲情将她作为棋子曾一次又一次的献给圣上,甚至也不会在乎她的死活,但始终苏父是生养她的父亲,她不明白,为何三皇子会如此反常,甚至还故意区别对待父亲与母亲。 苏父眉头一皱,还一副位居高官两袖清风的做派:“这些身外之物,老夫可曾稀罕?” 显然他是没将云狸这种俗不可耐的招数没瞧在眼里,或许对那些无知的妇人而言管用,然而,对于苏父而言,连他银库一角也比不上。 “苏大人为官清廉,又怎会稀罕这些俗不可耐之物。”说着,云狸眸光幽深,隐含笑意,又命侍卫将最后一个盒子打开,且将里面的字画拿出展示,“听说苏大人向来喜欢收藏古人的字画,我这里倒是有一幅古人的墨宝,奈何大人瞧不上,我就只能.......” “等等,”苏父瞧着字画瞳孔放光,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几番端详之后,小心抚摸画卷,惊叹不已,“这果真是真迹。” 云狸见他爱不释手,则很快又让侍卫将字画收起来,放进木匣子,苏父不舍地眼瞅着心爱的字画沦为泡影,宛如刺刀在心口划了一道,心疼不已。 或许,当初将苏瑾以一颗棋子推出去,也未必有如今的不舍。 苏母见此状况,悄然将苏父拉到一旁说话:“老爷,三皇子也不是没将老爷记挂在心上,只是老爷太拘谨了,这贤婿带着瑾儿回府,你老是板着脸放不开针对人家,论谁看着也会不开心。何况,他就算是个傀儡,那也是圣上的亲儿子,当初琳妃通敌叛国,不也不顾众臣反对,没舍得杀他。” 苏父剑眉一蹙,冷着脸呵斥:“妇人之仁,管理好后院便可,你少插手我的事儿。” 苏母眼里满是不悦,瞪了一眼苏父,嘟嚷着:“行吧,那既然你要端着岳父的架子,古人的墨宝我就让贤婿拿去烧了!” “贤婿啊......” “夫人!” 苏父不忍,双手垂在衣衫两侧,咬紧后牙槽,喊了喊,“不可乱来!” 比起自己所谋划的一切,他原以为不就一副字画大可放手,不会因此而乱了阵脚,可对于文人墨客而言,那一副字画,如同见着美人一般,让苏父不可自拔,一眼万年,又怎可亲手毁掉? “苏大人可是喜爱这字画?”云狸瞧出苏父对字画的恋恋不舍,故意引诱道,“若喜爱,我也是可赠与,不过......” 苏父保持高度的警觉,回头看着云狸:“不过什么?” “不过,还请苏大人往后不可再让三皇妃笑着回府,哭着离开。” 云狸这番话听着像是在维护自己夫人,实际是在敲打苏父,别有事没事儿的威胁我夫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苏瑾的目光像极了田埂边被点燃的一处干草,随着风,肆意燎原,她既听出云狸维护自己,也听出他是在敲打苏父,更明白他说这番话的意味什么。 苏父怒甩衣袖,厌烦地出声:“我家瑾儿思及父母留恋之情,哭着离开苏府这我如何掌控?听三皇子的意思,觉着老夫会欺负自家女儿?” 云狸看向苏瑾,又看向苏父,一双眸子忽地幽深下来,冷厉地决然道:“苏大人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云狸也不必点明,苏瑾虽是出生于苏府,但如今她嫁与我,我便要护她周全,容不得半点委屈,任何人也不可!” 云狸讲完那番话,不仅令苏父,苏母以及在场的姨娘们震惊,更是早已让苏瑾的眼眸满含泪光,一直逼着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受尽苦楚与白眼,想做父亲心M.HzGjjX.coM